元配卢慕贞

    １８６６年１１月１２日夜，孙中山出生在广东香山县的翠亨村，乳名帝象，入学时取名孙文，参加革命后孙中山被清政府通缉时，通缉令上的名字为“孙汶”。他１８９７年流亡日本，投宿东京一家旅馆时化名中山樵，随后革命党人便称他为中山。

    １８８３年秋，孙中山在故乡毁坏了北极殿里的神像，担惊受怕的父母面对乡亲的众怒，为息事宁人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儿子送往香港读书，后又送到檀香山的长兄孙眉那里。孙中山不满大哥的严厉斥责和管束，负气不辞而别，于１８８５年４月回到了故乡翠亨村。当时，爱弟心切的孙眉看到弟弟性格倔强，实在难以管教，思来想去，想到婚姻是羁绊弟弟的一种良策。于是，他汇了一笔钱回家，希望父母尽快为弟弟成婚，母亲杨太夫人认为同乡卢耀显之女卢慕贞与孙中山很相配，便极力撮合这桩婚姻。对于孙中山来说，他有志于从事反清革命，所以起先并不愿结婚。再加上他少年时深受西方婚姻自由思想的影响，他的想法与父母的传统习俗大相径庭。然而，由于孙中山一向敬重父母，所以，当时在婚姻问题上他没有违抗父母和大哥之命。

    卢慕贞和２０岁的孙中山定亲后不久就结婚了。孙中山并没有像他大哥孙眉所希望的那样把结婚变成生活的藩篱，结婚３个月后，他便于同年８月离开家乡再赴香港中央书院复学，因为结婚前孙中山在香港英国殖民当局办的中等学校中央书院就读。在１８８６年夏，他抱着“医亦救人之术”的想法，放弃仕途和当传教士等职业，毅然进入了美基督教长老会所办的广州博济医院附属南华医学堂。１８８７年，他又进入香港雅丽氏医院开设的西医书院。他埋首书海，只有在假期才回故乡，对过门后才认识的夫人，开始时感情并不深厚。但孙中山知书达礼，每逢回乡，与言语不多的卢慕贞总是相敬如宾。随着时光的流逝，孙中山对卢慕贞加深了了解，渐渐被她孝顺、勤劳和贤惠的品格所感动。卢慕贞自幼丧父，与寡母相依为命。由于家庭环境，作为长女，卢慕贞自小勤快，素以孝敬长辈而闻名乡里，尤擅女红。在婚后的数年中，孙中山回乡并不多，但每次回家，卢慕贞总为他缝制一套新衣服和鞋袜，婆婆杨太夫人身上的穿戴也多出自卢慕贞之手。卢慕贞与孙中山并非自由恋爱，但也婚姻美满，生育了子女孙科、孙延和孙琬三人。由于卢氏自幼缠足，个性内向，所以孙中山到各处搞革命时，往往不能一同相随。在辛亥革命前后几个月，卢氏与二女都在槟城暂居。革命成功后，他们乘船回国，但卢氏无心当第一夫人。１９１５年，孙中山为娶宋庆龄，与卢慕贞协议离婚。卢氏晚年定居于澳门，１９４９年后，卢慕贞的名字就很少被人提及，她的照片长期未能悬挂于广东翠亨村故居，以致若干年后，许多人不知孙中山还有一位元配夫人，也搞不清独子孙科的生母是何许人。

    平妻陈粹芬

    陈粹芬是孙中山的革命战友，原籍福建厦门同安，１８７３年生于香港，原名香菱，又名瑞芬，排行第四，故人称“陈四姑”。陈粹芬身材适中，眉清目秀，吃苦耐劳，颇贤德。由于家贫，父母早亡，未曾读过书，因而有人说她不识字。由于早年在南洋活动的时间相当长，被误为南洋人。１８９１年的一天，１９岁的陈粹芬在屯门基督教堂，由陈少白介绍与孙中山相识。初次相见，孙中山即向她表示要效法洪秀全、石达开推翻清朝。出身贫苦的陈粹芬深为孙中山的豪言壮语所感动，崇拜之情油然而生，也立志参加革命。不久，志同道合的孙中山和陈粹芬结成革命伴侣，相偕奔走革命，共同筹划反对腐朽的清政府。这一年孙中山已２６岁，在西医书院尚有一年才毕业。自１８９１年起，陈粹芬十余年追随孙中山，足迹遍及日本、新马一带，因此说陈粹芬是孙中山先生革命初期的亲密伴侣。孙中山在日本和南洋从事革命活动时，陈粹芬也一直追随左右。她常常替革命同志洗衣做饭，传递革命密函，甚至从事运送军火等危险的地下工作。孙中山在日本流亡期间她做孙中山的联络员，掩护革命同志，在孙中山身边呆了十几年。后来因患肺结核，怕传染给孙中山而离开了。

    在孙家的祖谱里，陈粹芬是妾，但陈粹芬与卢慕贞相处融洽，情同姐妹。陈粹芬晚年在中山县定居，由养女苏仲英和女婿孙乾侍养。虽没与孙中山正式结为夫妇，但被长房孙眉及卢夫人承认为妾，１９６０年秋，年迈体弱的陈粹芬在香港溘然长逝，享年８７岁。由于种种原因，家人的治丧形式颇为简单，没登报，没发讣告，匆匆购地葬于荃湾华人墓地。

    国母宋庆龄

    宋庆龄，又名庆琳，出生于上海市，自幼生长在一个双亲既是教师又是基督教徒的西式家庭中。１９０８年与妹妹美龄乘船到美国求学，１９１３年毕业于美国乔治亚州梅肯的魏斯里安女子大学哲学系。宋庆龄从美国毕业后，于１９１３年８月２９日抵达横滨，第二天就由父亲宋嘉树和姐姐陪着去拜访孙中山，这是宋庆龄长大后首次会晤她所仰慕的革命家。宋庆龄见到孙中山，极为兴奋，她也加入了父亲与姐姐的行列，协助孙中山处理英文信件。１９１４年９月，宋庆龄担任孙中山的英文秘书，并与孙中山产生感情，主动表示爱慕之意。年岁的差距无法阻止两个人急速成长的爱苗，即使孙中山已有妻室和３个子女。１９１５年６月，宋庆龄特地为她和孙中山的婚事返回上海征求父母的同意。一时间宋家上下像遭遇了大地震，宋嘉树夫妇更是震怒惊骇，破口大骂孙中山，宋母泪眼婆娑地劝导庆龄说：“孙中山已有妻室，儿子孙科比你还大，两人年纪相差悬殊。”意志坚定的庆龄始终不为所动，父亲决定将庆龄软禁在家。孙中山的友人亦纷纷表示异议。孙中山却道：“不，如能与她结婚，即使第二天死去亦不后悔。”１９１５年６月，孙中山将元配从澳门接到日本办理了离婚手续。１０月的一个夜晚，宋庆龄在女佣的帮助下爬窗逃走，来到日本。１０月２４日中午，孙中山到东京车站迎接她，第二天上午即在日本律师和田家中办理了结婚手续，时孙中山４９岁，宋庆龄２２岁。当天下午在日本友人庄吉家举办婚礼，到场致贺的中国人只有少数几人。宋嘉树在女儿离家出走后，立即与妻子搭船追至日本拦阻。宋庆龄回忆说：“我父亲到了日本，把孙博士大骂一顿，我父亲想要解除婚约，理由是我尚未成年，又未征得双亲同意，但他未能如愿，于是就和孙博士绝交，并与我脱离父女关系。”宋氏夫妇阻婚未成后，仍送了一套古家具和百子绸缎，给宋庆龄做嫁妆。

    孙中山与宋庆龄虽然彼此年龄相差悬殊，然而两人心灵契合，终身相许，这是一段美满的婚姻。１９２２年，陈炯明反叛，在逃亡时，宋庆龄不幸流产，从此不育。１９２５年３月１２日，孙中山死于肝癌，终年５９岁。宋庆龄则继承夫业，并被国民党称为“国母”。

《炎黄纵横》